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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融化了他满身戾气,沉浸在熟悉的怀抱中,邱泽安柔软了下来。
每一次异食症发作,姐姐都会这样抱着他,陪着他直至冷静。
就连不可抗力的病痛都能在这个怀抱里平息,遑论是愤懑、烦躁这些小小的波澜情绪。
“泽安,我这样抱过你和泽然很多次。”在邱泽安全身心放松之际,邱芜澜抵着他的额角轻声开口,“可我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季尧。”
嗅着淡雅的兰草香气,邱泽安的语气退去激动,暴露委屈,“他凭什么被姐姐抱。”
“我不想你误会我,所以现在,我要告诉你原因。”
邱芜澜半垂眼睑,轻抚他的脊背后颈,“告诉你为什么我突然放逐季尧,又为什么突然启用他。”
“你不需要理解季尧,也不需要理解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一种表态希望你知道,我对你毫无保留,因为我爱你。”
她手指所过之处麻痒酥懒,那条脊椎在邱芜澜手下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邱泽安无比后悔,有错的是季尧,他为什么要冲着自己的姐姐发脾气。
不需要邱芜澜讲述原因,当她抱着他,在他耳畔说出“我爱你”时,邱泽安便全然谅解了她。
邱泽安深信基因的影响力,邱家的后代不能挣脱祖辈们遗传下来的心病,情妇的儿子又如何能够摆脱母亲的放荡卑贱。
姐姐一定有她的苦衷,一切错都在于那个无耻的情妇之子。
二十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从内打开。
邱泽安整了整领带,冷眼乜向守在门旁的季尧。
他端着色泽柔雅的木芙蓉茶,准点准时地等候在外。
听完邱芜澜的讲述,邱泽安对季尧的感观没有丝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