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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怔怔道:“我不是歧视,我只是关心他,我是为了他好。我对他的感情你不知道吗?”
X听见了,叹息道:“谁给了你权利干涉我的人生?”
说罢,拿着药瓶头也不回地走掉。
艾玛眼看着他走远,只能跺着脚大嚷道:“你是我的Omega,我绝不同意你去!”
深蓝看得出来,少年的艾玛远没有现今那般修为精深,她怀揣着自以为是的善意,选错了出场方式。如果她怀柔以对,如果她哭着剖白内心,如果她直接坦诚她爱他,即使她留不住X的脚步,也必定能留住他的心。
然而,X做事可以参考别人的意见,但不需要别人代替他做决定。小到买不买一本书,大到要不要改变职业生涯,他做决定从不需要别人首肯,更不允许谁因为他的亚性征而干涉他。艾玛正好踩中了底线。一句“Omega不行”,足以让她失去一切。
少年的X与世界外的深蓝擦肩而过,冰冷的风雪味道扑面而来,而当时的两人似乎完全没有闻到。
深蓝搓搓鼻子,暗恼自己那不甚灵光的Alpha犁鼻器。
现在这位X斜眼瞄了尴尬的深蓝一眼,也仿佛完全没有闻到味道,他一边牵着深蓝继续走,一边说:“如果我是普通男性,那艾玛愿意成为我的人;但意外得知我是男性Omega,那我就是比女性Beta更劣等的性别,我只能从属于她。性别产生阶级,这就是艾玛的核心逻辑。”
所以,我和她永远不可能有后续。
X终究没有说出这句仿佛在解释什么的话。
之后,摩擦不断升级,X和M合作愉快,而艾玛多次试图约束X的行为,几次说出侮辱性言语,终于惹恼了他。
艾玛调职去了更远的星系,两人很久没有见面,也不再联系。
直到最近一次征程。
依旧是夜风徐徐,星河灿烂。露台上只剩X和M两人。
M坐在小桌边写下书信,以这个时代不可能存留的浪漫姿态把思念封存进信封,交给X。深蓝好奇地探头去看,只见男人字体雄峻,笔露锋芒:“边境动乱,极端主义盛行,我情报部先锋已牺牲殆尽,然敌猖狂之势未减。此去,若顺利窥得一二脉络,平安得返,我当与你对坐而谈,说尽旅途星河风光。如我不幸遭遇恐袭,宁可玉碎亦要bzm保全情报传递、军人尊严,恐葬身疆场、身膏草野、不复得返。他日边境平定,你守卫一方,乘舰过蓝星时,如有星光如瀑,那便是我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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