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李检仰头望着万里无云,一片碧蓝的天。
可天光下,哪里有绝对的公平?
如果他不杀了严左行,他如何还敢奢望站在最讲究公平与正义的法庭上,为那些祈求着、哀求着执法者还他们一个公道的受害者们辩护?
进去前,严汌叫李检的名字,格外低沉。
但李检没有看他,跟着护工朝严左行所在的房间走去。
推门进去前,李检脖颈被后伸而来的手蓦地圈住,他被迫使着后仰起头和严汌对视。
“李检,”严汌用深邃的眼睛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说:“十八年前你为我杀了一个人,现在我还给你一个。”
“真正地杀了一个人后,你还能停下吗?”
李检却这么问他。
严汌的眼里闪过了茫然,李检知道,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体会过亲手消灭一条生命,看着鲜活又丑陋的生命一点点消失在眼前所带来的快感,真的不会让他上瘾吗?
李检没再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严左行正做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
椋鸟飞过(七)
严汌极其缓慢地眨了下黑沉的眼睛,房间的门在他面前打开,又再次合上。
李检瘦削挺拔的背影消失。
严汌没有随他进去,靠上正对着门的走廊墙壁,垂下眼皮,一瞬不瞬地盯着空洞无底的脚下,面上毫无表情。
“人的脸皮下有43条表情肌,每个表情都是由多种肌肉条协同收缩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