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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邵承带邢越见了邵总,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饭,邵总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那?天邵承在徐家的宴会上跟这人的猫腻他父亲早就捕捉到了,心里都有个准备,席间邵总只问了邢越家里的两句话,也没什么不得体,邢越都不卑不亢地回了,一顿饭吃得很是和谐。
晚上的时候,邢越站在邵家的园子里,对着郁郁葱葱的草木发呆,他在看落在树枝上的一只燕雀,欣赏着这个不属于他的天地,感受他与邵承的巨大差距。
看了会,邵承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推开?门,来?到邢越的身?侧,低声?问:“有心事??”
邢越转头看了邵承一眼,靠着墙壁,继续欣赏院子里的景色:“没有,我只是在想,我跟你之间的鸿沟恐怕永远都跨不过去。”
邵承闻声?一笑,来?到他身?侧,也靠着墙面,盯院子里的狗:“你别也变得跟他们一样无趣。”
“嗯?”
邵承说:“就是论?那?些家世背景啊什么的,你我的出身?都不是对方能?选择的,我们人对了就好,没必要因为这些不能?选择的东西苦恼,我以前谈恋爱也没有告诉过我女?朋友我家什么样,我父亲多了不起,因为跟她们谈恋爱的是我,不是我父亲。你不用追着我,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将来?的生活是我们俩一起过,跟外界这些东西关系不大,与其庸人自扰,不如想想怎么经营我们这段感情。”
邢越心下宽慰了些,身?处在邵家的园子里难免徒增烦忧,想象的和见识的还是有很大差距,他跟邵承不在一个阶层,心理负担不可能?轻松。
听了邵承的话,他又觉得这样庸人自扰是没什么用的,便不再顾影自怜,问道:“好,说说正事?,你还打算回湘江吗?”
邵承说:“刚才在里面就在跟我小爹说这个事?,开?学了就回去。”
“你的转学手续不是已经办完了吗?”
“再办回去就是了,”邵承说:“北京的学校我能?跑的都跑了,都待了一遍,相比之下湘江那?所学校我是待得最久的,也是打心眼里感到放松的,我在北京没有自由,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就让我恼火,回湘江,你的地方,我们俩一起毕业,一起工作,不是挺好的吗?”
“别委屈了自己。”邢越固然?希望回到湘江去,北京再好,他在这里没有根基,暂时还不能?稳扎在这里,还没有毕业,他知道如果?他要来?北京邵承会给他安排好的,但他不需要,他希望这段感情纯粹些,一点利益牵扯都不想跟邵家沾染上,他欠邵承许多,已经还不完了,多哪怕一丝一毫他都不愿意。
但要他跟邵承分?隔两地,那?又是一种为难。
“委屈自己?”邵承笑了,他走到邢越面前,抬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脸颊,说道:“邢会长?别欺负我,我就不会委屈了自己。”
邢越的掌心贴着邵承滚烫的面颊,他的肌肤滑腻的触感叫人心里舒畅,邢越低眸凝视这张脸,拇指探到邵承的嘴角,往里深入一点,指尖触碰到湿润,他神色柔情:“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邵承抱着他的腰,贴在他的胸膛说:“让我们来?想想,从你追我到定关系,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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