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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袖拭去刀上糖浆。
"令尊临终前将最后一罐糖交给锦衣卫,内藏磁阵全图。"
知意望向翻涌的江面,父亲常说的那句"磁阵救得了漕运,救不了人心",此刻混着雨声,与沉铜碰撞的轰鸣响成一片。
江风卷着燃烧的"严"字旗掠过水面,沈知意攥着父亲遗留的罗盘,看着新任巡按的官船缓缓靠岸。
船头青雀旗被雨打湿,却遮不住旗杆上那道新漆的爪痕——那是内官监特有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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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来迟,让严贼惊扰贵人了。"
巡按御史撩起湿透的官服下摆,露出腰间鎏金嵌玉的牙牌。
陆云袖的绣春刀忽然横在知意身前,刀背轻磕那牙牌边缘,竟发出空洞回响。
阿椿蹲在船帮刮取桐油残渣,忽然低呼:"这火油掺了南海椰脂,只有宫里采办......"
话音未落,御史身后的皂吏突然撒出铁蒺藜,淬毒的尖刺直取三人面门。
"叮——"
陆云袖的刀鞘在空中划出半圆,十八枚磁匙应声飞出,将暗器尽数吸附。
知意趁机翻开证物箱,指尖掠过正在融化的糖罐,突然触到罐底凹凸的纹路——是内官监铸造司的蟠龙印!
"小心!"
阿椿突然扑倒知意,一柄软剑擦着发髻掠过,削断她束发的银簪。
御史撕开官服,露出绣着蟒纹的曳撒,手中精钢扇骨展开,二十八根扇钉泛着靛蓝幽光。
"东厂的番子!"
陆云袖劈开袭来的铁扇,金铁相击处迸出火星。
"严世蕃侄子不过是摆在台面的傀儡,你们真正要护的是司礼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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