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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致森倚坐床头,安静看着他逐渐睡沉。
听着宁知远慢慢平稳的呼吸,他一晚上起伏不定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渐渐踏实下来。
早八点不到,宁知远睁开眼,院子里传来岑致森跟那位堂伯说话的声音。
他起身,推开房门,岑致森听到动静回头:“起了?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宁知远抱臂打量着他:“岑总不会一夜没睡吧?”。
“没有,也刚起来,”岑致森笑问,“吃早餐吗?”
“去买糖糕。”宁知远抬了抬下巴,还惦记着岑致森昨天说的事。
岑致森:“行,你去洗漱换件衣服,我们现在就去。”
宁知远再次走出房门时,堂伯已经先一步离开,只有岑致森一个人在外头等他。
他换了身休闲款的衬衣和长裤,额前的发丝上沾了水,岑致森递手帕过来,他没接:“算了,一会儿就干了。”
岑致森看他两秒,伸手过去,帮他把略长的头发往后抓了一把,光洁的额头完全地显露出来。
宁知远双手插着兜,站姿随意,也不动,由着他。
岑致森的目光一再地扫过他带笑的眉眼:“走吗?”
宁知远看向庭中的那株香樟:“你昨晚说的,再测量一次,要不要?”
岑致森:“现在?”
“嗯,”宁知远有些跃跃欲试,“就现在吧。”
他们一起走去树边,同时伸出手,合抱时指尖相抵,勉强能将树干围住,仰头看,树枝间的光影稀疏,柔和倾洒下来。
然后他们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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