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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该……”
“惟克果断,乃罔后艰。我给过他们很多机会了。再者,也好提点提点朝中那些不愿施行均田,或是阳奉阴违的世家。”
元琅打断他,俯身拎起他染血的衣摆,用脚尖拨开地上的脏污。
“安之,这也是你阿爷的心愿。他选择先帝,就是因为只有手腕强硬的君主,才治得了乱世。太祖以为南朝亡了,乱世就结束了。不是的,只有那些旧秩序都死干净,乱世才真正结束。至于宗室……”
元琅笑了笑,他仰起头,眉眼一改往日绵善。
“他们不就是嫌我孱弱怀柔吗?他们看走了眼,该高兴才是。”
裴晏忽地一顿:“穆娘子呢?”
元琅幽幽看着他,默不作声。
“她才刚及笄!”
“你过去不是说想娶那个女人吗?我让明月给她腾个位子,不好吗?”
“你疯了……”
“安之,我知道你打算好了要一走了之,可我还有许多事需要你相助,你不能走。我说过了,你想要那个女人,我可以给你。”
元琅神色微凝,卢湛是难得的良才,忠心不二,又可牵制卢骞,他多少有些舍不得。那女人能回来,是天也助他,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裴晏绝望地闭上眼,他总算是彻底明白了,不是他心境变了,而是他们从来就不是同路人。
“陛下雷霆手段,势在必得,何愁大业不成?我只是个妇人之仁的无能之辈,你高看我了。”
元琅默了会儿,沉声叫来卢湛:“去把那女人带过来。”
卢湛正犹豫着,裴晏却道:“陛下不用费心了,云娘不喜欢我做官,我答应她不做了。她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待她走了,我自会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