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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楼,正好就是赖雪枫居住的那层楼。
张扬马上传讯翟华来南江分局接受盘问。
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看起来要比同龄人苍老得多,眼角和唇角都往下耷拉着,脸上的皱纹密密麻麻,一目了然被生活摧残得很厉害。
翟华承认自己在案发前一天去过恒丰城。他是一名安装工人,当时被安排去十五楼一户人家安装电动晾衣架。花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完成工作后,他就收了安装费走了。对于赖雪枫也住在这栋公寓的事,他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你去之前不知道赖雪枫也住在那里,有可能。但你到了那里后,是不是在公寓楼里碰巧遇见了她呢?”
“没有,我没有遇见过她。”
翟华虽然是斩钉截铁地回答着这个问题,但他的眼珠移向了左上方,同时还揉了一下鼻子。
正对着翟华的墙壁上镶着一面单向透视镜,镜子的另一端,站着夏琅和夏侯冶。
夏琅记得夏侯冶曾经说过眼神左移是一种撒谎的表现,马上询问道:“他刚才是不是撒谎了?”
“是的,这个问题上他显然撒了谎。不只是眼神不对劲,揉鼻子的肢体动作也是说谎的体现。”
人的身体在说谎时会产生许多细微的反应。其中之一就是有多余的血液涌向面部。它们能使面部变红,还能使鼻子膨胀几毫米。虽然鼻子的膨胀是肉眼所观察不到的,但是说谎者会因此觉得鼻子不舒服,会不经意地去触摸它。
“如果他撒了谎,那就恰恰证明他的确在案发前一天遇见过赖雪枫,知道赖雪枫也住在那层楼。”
“是的,而他却撒谎说自己没有见过赖雪枫,只有两个原因。要不他就是凶手,所以死也不能承认自己见过她;要不他担心我们会误会他是凶手,所以为了避免嫌疑而选择否认事实。你觉得哪一点可能性更大?”
夏琅想了想说:“要不这个问题干脆直接问他吧。”
“行,你过去问吧,我留在这里继续观察。”
夏琅走进口供室,示意张扬暂停一下,由她来发问。然后她站在桌旁双手扶着桌子,弯下腰直视着翟华的眼睛问得直截了当。
“你刚才在撒谎,我知道你那天在楼道里见到过赖雪枫,这一点你不用否认了。”
夏琅锐利的眼神与笃定的口气,都让翟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却依然声音发涩发飘地坚持。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都说了没有见过她,也根本就不知道她也住十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