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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竹息道:“太后顾虑娘娘在月子里,不能劳累,那么大选的事,怕只能由人代劳了吧?”
我哪里听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就不置可否。
到底杨卉不抵竹息城府,忍不住道:“太后的意思是,眼下臣妾既然代替皇后打理六宫,索性这事也一并交与臣妾得了。”
竹息忙道:“太后也是体念皇后产子辛苦,又想着索性一事不烦二主。且淑妃近来为大选的事操持奔走,委实费了番心血,又熟门熟路。想来由淑妃为娘娘代劳,总说得过去。”
杨卉有没有费心血,我不得而知,然而太后必定是费了一番心血的。
毕竟新人入宫,难保不会再出一个冯若兰那样的。
我在片刻的辗转后道:“此事终归还要请示皇上,本宫做不得主。”
一番话说得杨卉大为不快,然而也不好发作,闲聊两句后,略向我肃一肃就去了,竹息亦神色如常地随着去了。
***
午后小睡醒来,一殿的安静,暖洋洋的舒适,孩子正在榻旁小床中好睡。
净雯扶我坐起来,那头夏沐烜着一袭绣瑞云如意纹的宝蓝常服进来,见我醒了脸上一喜。
我笑,略放低声音问:“皇上今日倒得空?”
夏沐烜过去小床边看了看,见孩子睡得熟,不舍得吵醒孩子,过来到我榻边坐下,从净雯手里接过去象牙骨的梳子,轻缓了手势为我梳发,口中道:“古有张敞画眉,朕今日也效仿古人,为清清梳发如何?”
我随口道:“皇上哪里惯做这样的事呢?”
夏沐烜脸上就依旧在笑,眼中却有沉郁一抹匆匆闪过,快得几乎让我以为眼花,然而我并没有漏看,猜测他大约是想起了过去,顿时大感失言,忙道:“皇上手掌乾坤,这样的小事还是交予底下人做吧。”
夏沐烜却不肯,就执拗道:“正如清清所言,朕既能掌天下大事,区区小事,莫非还难得倒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