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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个相守很久的人,在一个凌晨,她醒来,看见他在准备早餐——那么自然亲切,如岁月般平淡而隽永。
云出愣了愣,然后,也微微一笑,“司月,我们在哪呢?”
“乌镇。”南司月这样回答她,人已经走到了床边,半蹲下来,用汤勺舀着热汤,哄孩子般劝道,“先什么都不要问,喝汤。”
他不知道此时的云出,到底是真还是假。
也更怕,她会问起远方。
云出眼中的困惑愈来愈浓,可她什么都没问,只是乖顺地欠过身,张着唇,一口一口地将南司月已经吹冷了的汤啜了进去。
待喝了一半,云出突然抬起头,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挺直的鼻和优美的唇,南司月看上去很憔悴,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黑色,好像没有休息好似的,可是面上始终带着笑,和煦而清淡的笑,让人安心。
“司月,你瘦了。”云出看了一会,她的手小心地抚上他的脸颊,指腹摩挲,终于怔怔地冒出一句话来,“这半年,你在哪呢?”
南司月闻言,喉咙顿时哽住。
这才是真得云出吧,温暖的、细碎的,心中明明有太多疑问,却努力装成云淡风轻的她。
“在一个叫做山角村的地方。”南司月勉力让自己的声音一如当初,含笑如旧。
“你的声音变了。”云出说。
“嗯,因为有段时间发烧。”南司月和声道,“大概是伤到了嗓子。”
“很严重吧?”云出的小脸上皱着担忧,巴巴地望着他,“会不会很难受?”
南司月轻轻摇头,“还好。”
“你说谎,嗓子都烧坏了,一定很难受。”云出撅嘴,好像她此时已经感同身受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