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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会,纵心中激荡,嘴上仍嗔怒道:“干嘛说这些废话!”
说完,她又瞥了瞥炎寒:此时炎寒的眼中,只有伊人,脸上那种温柔,又让贺兰悠顿觉不快,乃致裴若尘的承诺,也不曾彻底消除这份不快。
武爷怎么了?武爷从方才开始便没了声息,伊人转过身,发现他已经力竭昏迷,十指的指甲已经尽数脱落,露出凄凄的血肉来。
贺兰悠与裴若尘也顺势望了过去,炎寒却冷着声音道:“大家都不要看下面,更不能看地下的那尊雕塑。”
随炎寒一并前来的十人也走了进来,闻言,全部束手站在一边,呆然是目不斜视。
偏偏贺兰悠不听,她的视线已经停驻在那女子的影像上,口若悬河不自觉地感叹道:好美。
她的话音未尽,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极其古怪,似喜悦似悲伤又似愤懑,复杂至极。
裴若尘连忙伸手捂住贺兰悠的眼睛,一面问炎寒,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古怪?
我自然知道,只是没必要告诉你。炎寒不客气地回绝了裴若尘的问话,然后牵着伊人道:你先出去等一会,我要进内墓取一样东西。
取至尊图?不等伊人回答,裴若尘继续道,你来此地,也是为了息夫人的那副至尊图?而你之所以了解这里的机关,也是因为你父王炎子昊曾来过此处,但是无协而返是吗?
我从前听说过小裴公子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如今所见,没想到这般多话。炎寒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囚徒,又有什么资格在旁边任意置喙。
裴若尘也不恼,垂眸不语。他似乎并不执着答案。
另一边,伊人已经从炎寒身边退了出去,走到武爷身边,蹲了下来。武爷已经昏迷,灰白的须发让他的脸备显老态。
伊人俯低身子,将武爷的头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就这样扶着他,以免冰冷的地板巾着他的脸颊。
然后,她仰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炎寒,小声道:我们也带他走,好不好?
炎寒想也未想,直接回了一句,‘好’,然后挥臂做了一个手势,从那十个护卫中立刻走出两名,跨到伊人面前,一左右,搀扶着武爷,将武爷扶出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