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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刀切斧斫的疼痛,让他感觉回到了斩尾之时,而寒冷与炎热这两种温度,在他身上交替出现,热汗被蒸出,又迅速变成了冷汗。只是下身针扎一般的疼痛,让他不由得蜷缩在了一起,像婴儿一样。任何一点碰触,都让他难耐地抖动,犹如幼兽,被剥掉了护体的皮毛。
渐渐的,他已经不知道姒旦在对他做什么,也不想再理会。身体的疼痛,已经占据了他所有心神,让他恍恍惚惚、昏昏沉沉,如酒醉欲眠,如沉睡不醒。
恍惚间,好像有人来到他身边,擦掉他额上的汗,问:“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就这样子……”
姜荔才发觉,他的身体,已经软烂得如同棉絮一般,并且带着不正常的热度,碰到一点冰凉的东西,就软绵绵地缠了上去。
“我没把他怎么样……”
那人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说:“有点热……叫巫师来吧……”
姜荔睁开了迷蒙的眼睛,朦胧间,一轮镜子一般的圆月,照在他身上。月华如练,清光似霜,而一个浑身白莹莹的白发人,也如月光一般,坐在他的身边。
作品 斩尾(半人半蛇,NP) - 2.8 月圆之夜h
“痛……好痛……萝……我好痛……”
姜荔额上冒出汗,蜷缩在榻上的皮毛中。姒洹把他抱到膝上,擦去额上的汗,青年的眼睛迷蒙蒙的,姒洹问:“哪里痛?”
“这里……好痛……”青年扭动着腰,把腰部贴上姒洹的手掌,可刚贴上,又仿佛承受不了那份刺激,微微发抖起来。
姒洹在他后腰上轻轻摸过,姜荔消停了会,又磨蹭起来,嘴里继续喊着痛,神志已然有些不清了。
姒洹抚摸的部位,从后腰,扩大到小腹,再延伸到其下的臀部,力度轻柔地按摩着,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但姜荔的眉头依然紧皱着,一会喊痛,一会喊萝的名字,扭动着身体。姒洹低下头,再在他耳边问:“是哪里在痛?”
姜荔迷迷糊糊地回答:“尾巴……是尾巴在痛……”
好像有火在炙烤他,又好像有刀在刮着他的鳞片,他觉得蛇尾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疼,从被斩断的尾尖,从被拔除的椎骨,从血肉模糊的皮肤,从药汁煎熬的伤口,都是蚁噬一般的刺激。影影绰绰中,许多恶鬼,围绕在他的床边,舔食着他的血液,他只得恐惧地往床中心拱去,逃离这众鬼环绕的险恶之地。
姒洹愣了一下,姜荔攀着他的脖子爬了上来,青年已经痛得不辨方向,只迷登登地想攀住一块浮木。他从姜荔裸露的长腿一路往下摸,从结实的大腿,滑到纤细的脚踝,问:“是腿在疼吗?”
“不、不是……”姜荔晃了晃头,再次强调,“尾巴……尾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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