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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吉尔格勒,再看看他,不禁仰天悲叹。
昏君啊,难怪会亡国。
却见凌墨冷冷一望,他便惊瑟地缩到我身后,扯着我的衣角发抖,不知我不在时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凌墨肯定会虐待他,想都不用想。
皇家的恩怨,我身为外戚也不便多言,只笑眯眯地劝谏他关心政事,善待宫人,并简单汇报前线战况,见他不感兴趣,便告退回府,教小外甥念书去了扒溜妻龄扒耳欺制做。
见他到来,我便笑着迎上前去,行了个礼,恭声道:“微臣见过陛下!这里人多眼杂,请陛下至楼上雅间观赏歌舞。”
“太师请起,原来这里便是百花楼,真是个好地方……咦,太师怎么哭了?”“没什么,想到臣还要侍奉陛下三十年,太高兴了。”
“……”宾客就位,露台张灯结彩,有各式表演,杂剧,魔术,吞剑,蹴鞠,说书等,观看表演的、想瞻见天颜的百姓们均能吃得一杯酒水。
长街上万头攒动,摩肩接踵,热闹非常。
随着经济复苏,京都愈加繁华,已初现盛世景象,我看着也心情愉悦,无论何种烦恼,都一扫而空。
我已被凌墨管束着大半年没能沾酒,但今日是我生辰,在我据理力争下,他终于允许我少量饮酒。
我便如那钻进羊圈的狼,得意忘形,见了谁都要拉着喝两杯,全然忘了那少量二字。
又因太久不喝,酒量衰退,没几杯便醉了,待反应过来已经站立不稳,一步三晃荡,迷迷登登地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时逢初春,乍暖还寒,城中柳絮纷扬,如雪羽满天。
我抬头瞥见张扬艳丽的衣摆,英朗的面容,尤其是那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不由心魂荡漾,吃吃地笑道:“溪炎,你穿得太少啦,当心着凉,来,我脱下来给你……”“哇,你干什么?不准脱!给我穿回去!”我晕乎乎的,感觉到他手忙脚乱,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拎回筵席,不知是谁粗暴地掰开我的口灌汤,稍稍清醒后瞄见凌墨脸色不太好,隐约记起自己做了什么,春风微凉,更觉后背发寒,不敢造次,紧抿唇角,抱着他给的醒酒茶安分地观看表演。
正好轮到压轴演出,露台上舞姬撤去,只有潘凤环抱琵琶是,身姿妩媚,台下有数十名乐师奏乐,抚琴动操,响彻城寰。
我靠着小外甥呆坐,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得厉害,听这前奏好生熟悉,看那乐器也十分眼熟,糊里糊涂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唤心腹问道:“那是什么?”心腹道:“潘老板说,是工匠和乐师送您的贺礼,感激您的恩德。”
我疑惑道:“感激我?”心腹道:“是,您改革了科举,他们后代只要用功读书,便能通过科举摆脱贱籍,因此对您感恩戴德。”
我嘿然不语,想到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由思绪万千,低头沉默地喝茶,这时台上的女子朱唇轻启,低沉冷寂的声音孤独地飘出: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谁没在变?仿若时空倒错的歌声盘旋在低空,我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呛进气管,咳个不停,边咳边拍着桌面狂笑不已,险些以为自己重回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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