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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就是选择,每个人在不同年岁不同时期要面对的困境也不同。”他点到即止,怕她深入了去代入他们彼此,“假设确实没有意义,但我想,每个会遇到你的时间锚点上,我都是义无反顾的。”
就像他曾经做的那个梦。
他站在桥上,看着她坐在船头一朵一朵地捞着水中花。
他并不认识她,更别谈爱上她。可是遇见她,他就无法放任不管。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那个梦就是预示。
他当时明明有机会与她做个过客,也许他那会从桥上经过,狠狠心不要过问,不要去管,那他这辈子就不会遇到她。
她会为了她的执念在忘川河上日复一日的打捞着她的水中花,而他就不会因此再入情障,自可修他的佛,走他的路。
可他管了,他撕碎了他的佛本,献上了他的功德,就为了让她能从水里捞起一朵可以转世的花。
她的执念他填了,种下了什么因就会结什么样的果。
若那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庆幸,他抓住了她。
第九十九章
也许是晚上聊得太空太远了一些,他原本想说的话没再说出口。
了了陪他喝了两盏茶,见正题一直没有点到,刚想递个话口过去,他已经洗了茶杯,做出了收摊歇业的姿态。
各自回房后,了了从衣柜底部的保险箱里取出了佛骨念珠,用鹿皮布轻轻地擦拭了一遍。
京栖的雨季漫长,往年的春夏交接,她几乎从不把佛骨念珠从保险箱里取出。可后天就要去梵音寺了,她想带上它。
原本她还想收拾了一下行李,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山里的温度又总是多变,除了短袖长衫,还得备些薄毯和披肩以应对夜晚山林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