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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神启福音，博爱众世……”

童音齐声歌唱圣歌，第一句就是圣洛普斯教会的中心旨意。谢森在心底跟着哼吟走出教堂外，一只白鸽扑棱翅膀忽然从他眼前飞过，遗落的洁白羽毛被他伸手接住了。

“是神的馈赠吗？”他哑声笑，把它收进口袋里，靠在了烟盒边上。

第30章 030 哭泣·勋章

【“因为我不想再让他哭了。”】

科学理事会，个人病房。

若普能在江别羽剩下的那只深褐瞳孔里看见一句话，说的是“我真[哔]恨不得把你打死”。

应该也没这么激进，虽然刚认识那会我的确三番五次差点被他弄死，但中心思想差别不大……若普心想，望着不知第几次闯进他精神图景扫荡无果后的江别羽气得面色开始发白，有一瞬间犹豫要不要开口叫他放弃。

但不行。江别羽会因此追问下去，而塔和教会无处不在的监视已持续三年，从未停止。

若普这三年几乎没靠近过圣所区域，偶尔会有曾教导过他们的老师邀请他，让他以首席黑暗哨兵的身份回圣所为学员们培训，他都以任务繁重推脱掉了，却不止是为了和江别羽保持距离。

另一个同样重要的原因是，他并非单纯凭借天资和努力成为黑暗哨兵，否则江别羽又怎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供了三年血，被制成专属向导素帮助他稳定精神图景。

在巴罗门洞穴里若普没有骗江别羽，甚至本不该告诉他自己三年前就已经出现失控的事实。是他心软，不想再从江别羽脸上看见那样悲愤且绝望的神情

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这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

……

各自活着度过那段争锋相对的日子后，江别羽直白告诉若普，他这辈子最恨的事就是哭。而他也身体力行，若普与他相识的八年里只见他掉过两次眼泪：

一次是因为妹妹，一次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