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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是他的陌生人。
她自卑地选择了后者,虽然知道这样自私了,对莫迁不公平了,但还是忍不住想看着他来讨好,他来挽留。说到底,她徐紫鸢何尝不贱?
迷迷糊糊间,她缓缓睡去。
半夜雷声大作,她浅眠中被雷声惊醒,睁开眼就看见四周阴沉沉的飘荡着暗影。她下意识地捂紧了被子,却在神经都清醒过来的瞬间感觉到下腹一阵一阵的疼痛。
她咬咬牙,缩在被子里半晌,心底却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折磨着,吓得一张脸都惨白了颜色。她曾经要强到不愿意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一点的脆弱,所以他四年前一直都不知道她害怕打雷。但现在,她手脚冰凉,再怎么狼狈都抵不过有个人在身边阻止她的胡思乱想来得好。
她哆哆嗦嗦地去摸枕头下的手机,触手间冰凉。她摸出来之后,调出了顾易安的电话号码,迟疑了一会,正犹豫着。下腹的疼痛和窗外的电闪雷鸣却隐隐的提醒她,这是她一个人的夜晚。
冬天其实很少打雷,打雷也是极小的。但是这次好像是冷锋团和冷空气过境,云层积得较厚,难免雷声大了些。何况,窗外的树影摇曳,那层层重叠的黑影让她的心都跟揪了起来一样。
顾易安还在饭局,一群人喝得醉熏熏的,唯独他来得晚几句推辞了过去。此刻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还是一旁的人提醒他的。
他微微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和时间,站起身往外走去。
推开包厢门,他松了口气,按下接听键。“紫鸢?”
徐紫鸢一听到他的声音,莫名地就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滚落进了两边的鬓发。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沙哑,不提高声音还发不出声来。
“怎么了?”他皱了皱眉,转身拉开包厢门,“等一下。”
说话间,他走回去,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跟里面的人打了一声招呼,招来了一旁的服务员。“这桌费用记我账上,等会喝醉了的人麻烦直接在楼上开个房间送上去休息吧。”
交代完这些,他才把手机拿回耳边,声音轻柔。“怎么了,你慢慢说。”
徐紫鸢颤着唇,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揪紧了手里的棉被,沉默了一会才道:“你方便的话来我家好不好。”
顾易安已经走到了酒店的门口,已经看见了划破天际的闪电,听见了那轰轰的雷响,当下有些了然。“嗯,好,那你等我一下。钥匙还在老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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