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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上前:“娘子,刚才我在来的路上,撞见李婆子在与人说话,隐约见她面露急色。”
谢观怜颔首,柔声道:“嗯,应该是家中出事了。”
小雾犹豫问道:“那娘子,吴婆子前脚刚走,后脚李婆子再来告假,怕是不好拒绝。”
谢观怜伸出手指轻捏小雾的脸颊,逗她道:“拒绝作何,是我昨日出去时顺道花钱请的人,晚些时候她来告假,准许了就是。”
“啊。”小雾呆了。
人、人是娘子花钱请来的?
吴婆子走了,晚些时候李婆子再走,没有人看着,娘子只怕是……
“走了。”谢观怜松开手,眯着眸儿抱着汤婆子朝着外面走去。
小雾回神,又见娘子竟连帷帽都没有戴,急忙追上去。
“娘子,帷帽、面纱……”
“今儿不戴了。”
谢观怜脚步很快,明眸微眯,迎面长廊上的雾气,压在额上的毛绒都沾上了几滴细小的水珠。
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不戴面纱了,真的都快忘记是何种感受。
寺庙的游廊沉长,因是女客通往膳厅的必经之路,这整条道上都没有僧人。
谢观怜越过游廊,捉裙踏上台阶时,余光忽地扫至一旁。
又是灰白裹绕的一顶软轿。
四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抬着往里面进,身后跟着近乎十来个穿着黑白的侍女,轿中女子身形给遮挡得只有隐约的轮廓。
谢观怜停下脚步,看着轿子渐渐远去。
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能来此处的大多都是些刚死了丈夫的守寡女子。
有时候谢观怜觉着,若是谁真能耐得住寂寞,孤身一人待上十几年,也用不着将年轻寡妇送进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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