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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含樱的唇嗫嚅着,良久,才低低地说:“我不能和你走...”
“含樱,我现在就在宁家门口,你出来,我带你走,今天晚上,我会一直等着。”赵忱说完,没有给宁含樱拒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宁含樱无措的看向了周墨行,撞进对方没有波澜的眼睛里。
“樱儿现在怎么想的?”周墨行替她整理鬓角的碎发,声音淡的不能再淡:“嗯?”
只是简简单单的问话,压迫感就叫人不知道如何招架。
宁含樱没看向宁家三人,所以没有看见他们脸上惊恐的表情。
她只是看着周墨行,问出来的问题,天真的很:“我能不能出去和他说清楚,给他送把伞?”
“宁含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宁父勃然大怒,“还不快点,和周先生道歉!”
“是啊含樱,你和赵忱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没有必要出去送他。”宁母的声音比宁父听起来温和,但是话语中的意思,一模一样。
宁含樱却觉得,方才委屈的感觉,现在更深刻了。
她太年轻,也太不谙世事,不知道权力倾轧,人在低处要俯首帖耳。
她直视着周墨行,眼神清亮,咄咄逼人:“我本来是要嫁给赵忱的!我们连婚期都订好了,现在你说你要娶我,我就要乖乖的在家里等你,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我的婚事对你们来说,就是个笑话!”
宁含樱站起来,眼里的红蔓延:“我知道,赵家比不上周家有权有势,就连我爸妈都觉得,你看上我,是我的荣幸,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我的感觉!”
周墨行看着在自己面前字字句句都是控诉的小姑娘,良久,他淡淡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