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样苟延残喘的人生,要来何用?
无人能懂他的恨,陆延也不会懂。
应无咎嘴角缓缓溢出一缕鲜血,他望着陆延惨然一笑,道不尽的自嘲与悲凉:
“你不懂!”
陆延,你不懂,我的人生原不是这样的!
从前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恨!
应无咎已是强弩之末,他见陆延不离,终于支撑不住,那一线出口缓缓合上,断绝了幻境中的最后一丝光亮。
这仿佛是某种预示,幻境中赤红的火焰顿时腾高不止一丈,并且浓烈得几近发黑,四周的惨叫声更加凄厉,尖锐的声音一个劲往耳朵里灌,让人头痛欲裂。
陆延一发狠,终于将檀越体内最后一块心魄剥离,伴随着一声愤怒的吼叫,檀越借着痛意忽然爆发,周身灵力暴涨将陆延和应无咎震飞数米,重重撞在了四周的岩壁上。
“轰隆!!”
整个幻境都剧烈震荡了一瞬。
应无咎蓦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他却强撑一口气,扶着岩壁缓缓站起身,弯腰捡起了地上断裂的白骨剑。
檀越心魄尽数被剥,身上血肉碎裂,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眼见应无咎捡起断剑,心知自己已无反抗之力,心如死灰地闭目等死。
剑断了,却依旧锋利,抵住咽喉的时候带来一阵崎岖不平的痛意,檀越控制不住睁开眼,却对上应无咎猩红暗沉的眼睛,声音嘶哑破碎:
“为什么?”
檀越知道应无咎在问什么,笑着咳出一口血:“没有为什么,我见不得你比我好、比我强,天下第一剑修只能有一个,所以另外一个必须死,就这么简单。”
应无咎面无表情盯着他,语气幽冷:“我知道,是因为银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