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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有些感叹,当初能够和徐阶在一起,真的可以说是阴错阳差。而他们两个人能够一路走到今天,也着实是不容易的。
“你从大同回来之后,我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在心里劝服自己,和你在一起,不会让自己后悔的。或许那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你总是说,我心里还有夏言。那是自然的啊……他是我今生喜欢上的第一个人,对他,自然要记挂得多一点……不过有了你之后,”朱厚熜看着徐阶的脸色因为他承认了自己对夏言的念念不忘而变得阴沉,掬起一捧水,向他脸上撒去,故意拖延了一会儿,才接着道,“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真的就很少再想关于夏言的事情了。
“和夏言之间的事情,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而且那时我选择和你在一起,我对夏言的感情,真的已经是过去了。过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总是无法挽回的。我对夏言,是一点点的情意淡了——任谁也不能在别人一直无心的情况下,还坚持着喜欢对方,也就除了你这傻瓜罢了!我想着,反正是等不到夏言喜欢我了,干脆放弃吧。
“这么想着放弃了,真的丢开手,也不难的。有了载城之后,哪怕是还不曾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然对夏言忘情了。后来……你又那么穷追不舍的,我推拒不得,也慢慢地觉得你真的不错,就这么跟你在一起了。也是那时,我才发觉,或许我从老早之前,对你就有意的。”
他笑着看看认真中又有点焦急地等待下文的徐阶,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也是喟叹一声。徐阶收紧了环抱着朱厚熜的手臂,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在已然失去温度的水中相互交换着温暖的感觉。朱厚熜在水下动了动腿,肌肤摩擦间的滑腻感觉让人流连往返。徐阶却被这样的动作弄得上了火,一把抓住朱厚熜的大腿,低声道:“再做一次还是接着说,你自己选!”
“自然是接着说……”朱厚熜笑着把腿从敏感部位移开,笑嘻嘻地道,“然后么,你都很清楚。我们惹怒了母后,你跟着船队出海。我们能继续在一起,真的是上天垂怜。也是那时候,我才想明白了。我对你,不是喜欢。
“因为,那么单薄的词,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我对你,是超越喜欢的,爱。”
朱厚熜从桶里站起来,浑身是赤裸的,挂着水珠,在晕黄的灯光下,却有一种圣洁的美丽。他站起身,挺拔的白玉身躯站在徐阶面前,双手捧起了徐阶的脸,轻声说:“你知道吗?徐阶,我爱你……”
当天晚上朱厚熜没有回宫,第二天原定的大朝会也没有举行。黄锦宣了口谕,说皇上病了,朝会推迟,但是具体推迟到哪一天却也没有个明确的说法。而满堂文武官员里面,也没有见到徐阶的影子,有些人眼珠子转了转,就有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
其实朱厚熜是真的病了,在徐阶的书房里折腾了两回,然后又泡在凉水里面说了那么半天话,特别是他当天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饭就跑来找徐阶,等到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之后很理所应当的就开始发烧。
而徐阶情况比朱厚熜还要糟糕一点。他身体底子本来就不怎么样,自从那次在海上受伤之后,内脏就有些虚。跟朱厚熜闹别扭的这几天时间里,徐阶也是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有点耗得虚了。而欢好的事情,不管是承受的一方还是主动的一方,体力上总是有消耗的,之后他又逞强在冷水里陪着朱厚熜泡着,所以他其实应当算是旧病复发。
于是三天后大朝会举行,朱厚熜是准时出席,却没见着徐阶。于是爱好八卦者就更加有了证明,当日徐阶不曾出席大朝会,真的是被宠幸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