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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全挂在她二哥身上,自己只提了一盏兔儿灯轻快地走在前面,当她再一次要买苹果糖的时候,终于遭到了来自二哥的抗议。
“你瞧瞧我这一身都挂了些什么东西,不许买了,年猪也不是这么养膘的,这离过年还远着呢。”江明之一本正经地训她,荏南手里还拿着苹果糖,闻言就要去打她二哥,可两只手都被占满了,委屈得很。
一只手接过了她举在半空的苹果糖,另一只手按在气得点脚的荏南头上,将她按了下去,江庆之扫了一眼,两个人就都消停了,荏南转过身去嘟着嘴往前走。
苹果糖上还被咬出个小巧的牙印,红亮亮的糖衣反射着斑斓的光,被他握在手上,一路未放。
荏南生气了,便一个人在前面仗着个子小乱钻乱跑,等她终于回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钻进了哪个街角小弄,周围人头攒动却看不见认识的身影,她有些着急地垫脚,可荏南还是太小了,隔着重重人影,隔着灯影斑斓,她看不见她这一晚上都挂在心上的那个人。
荏南在人墙中往回走,可她逆着人流,走得跌跌撞撞,猛地被人推了一下,兔儿灯也落在地上,柔软的灯架一下子被踩坏了,雪白的灯笼纸被印上污泥,她想要去捡,可刚弯下腰便被人群撞得跌倒在地,荏南不顾腿上的擦伤,只顾着伸手去护她的兔儿灯,仿佛只要护住了她的兔儿灯,这个夜晚就还能够圆满。
熙熙攘攘中,她半伸出的手摇摇晃晃,下一刻便要跌到地上,却被一只手一下捉住,弯着的腰被圈了起来,整个人被提到半空中。
荏南回头,正看见一双藏着怒意的眼眸,在镜片后灼灼闪动怒火,她还来不及说任何话,便被大哥抱在怀里往前快步走。
她该担心的,该慌乱的,该乖乖道歉的,可荏南只觉得多日里仿佛被镇在深井里的心脏,在这繁杂吵闹的人声中重新开出了一朵花,她都能听见那花瓣绽放的声音,和紧靠着她的大哥胸膛里传来的震动合为一体,让她心底酸软地揪紧了他的衬衫。
江庆之就这么抱着她,荏南在微微颠簸中悄悄将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圈成小小一圈,脸颊靠在大哥的肩骨上,她的脸颊那么嫩,衬衫的肩线磨在上面有些疼,可荏南却更深地向他的肩窝靠去,连这疼,也是她给的欢喜。
直到离人群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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